濕潤的鼻頭湊了上來,鈴鐺遲疑片刻,舔舔他的手指,又停了會(huì),好像在消化他的味道。過了一會(huì),毛絨絨的爪子搭上他手臂,抱著他的手又舔了幾下,粗糙的倒刺磨過指腹。
有點(diǎn)癢癢的,方淮跟著笑起來,“它怎么不怕生啊?!比彳浀恼茐|搭在他腕間,輕輕地踩著,方淮心都軟了,“鈴鐺,鈴鐺?”他叫著貓咪的名字,試探性地伸出手,撓了撓它下巴。
“可能看人吧?!敝茯瘻惤诵嶂忚K的腋下,趁它還沒反應(yīng)過來,放到方淮腿上,沉甸甸的一坨,又軟又熱。
“真乖。”方淮順了順?biāo)拿?br>
周虔起身把門關(guān)好,“對著別人沒這么乖?!?br>
身后剛傳來“咔噠”一聲,鈴鐺就從他腿上跳了下來,穿過玄關(guān)。四只雪白的貓爪蹬過客廳中央的雪尼爾沙發(fā),將墨綠色的蓋毯扯了落地,用力一跳上了飄窗。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終于找到一個(gè)喜歡的位置,盤成一團(tuán),抬起爪子開始洗臉。
窗外的日光被一層棉麻的紗擋住,隨著它的動(dòng)作從縫隙里泄出一些,在飄窗上打出條燦黃的細(xì)線。
方淮站起身,安靜地看著。
這樣的場景讓他有些無言,或者說是震撼,原來家里有只小動(dòng)物能這么溫暖。哪怕窗外的風(fēng)和樹影都是靜止的,只要鈴鐺在這,都感覺世界仍在轉(zhuǎn)動(dòng)。
啪嗒一聲,腳邊多了雙拖鞋,鞋頭是米黃色的面包狗,和門鈴那只一樣,“新的。”周虔在旁邊說。
方淮換好鞋,把換下來的放進(jìn)鞋柜里。周虔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自顧自地打開柜子,拿出一大袋貓糧,沒認(rèn)真招呼他??蛇@種態(tài)度反而讓他放松了些,好像他不是周虔上司的妻子,只是相識(shí)很多年的朋友,來吃頓飯走之前還要幫忙扔袋垃圾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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