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散養(yǎng)的。”方淮說,“半夜會跳上空調(diào)外機,在我窗外喵喵叫,我就把晚上藏起來的剩飯給他?!?br>
他說著,笑的弧度淺了些,垂下視線,“那時候也不知道貓要吃什么,不過就算知道,也只能給它這些了。”
周虔沒馬上接話,片刻后問:“它也是白手套嗎?!彼拷诵?,膝蓋朝向他,讓方淮想起中學時期蹲在操場上和同學說閑話,“你一直在看鈴鐺的爪子。”
方淮一愣,“是嗎?”他想了想,搖著頭笑了笑,“好像真的是,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怪不得呢,這么熟悉?!?br>
鈴鐺又跑走了,繞著客廳走著標準的貓步,好像在巡視順便消食。周虔率先站了起來,指了指沙發(fā),“吃雪糕嗎?”
“吃?!狈交葱睦镆粍?,和他一起走到沙發(fā)邊上,窩進沙發(fā)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問,“什么口味?!?br>
“我很專一的,冰箱里只有一種。”周虔走向廚房,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個藍色包裝的袋子,把其中一個遞給他,“吃嗎?”
方淮接了過來,本地的一個牌子,光是看著,舌根已經(jīng)泛起一股奶味。他小時候很愛吃,長大之后買不到了。他有些驚喜,撕開包裝,周虔把垃圾桶放了過來,將自己那一份也撕開。兩個加起來快五十歲的人,就這么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吃冰棍。
誰都沒有說話,但方淮也不覺得尷尬。周虔和他分享了自家冰箱里的雪糕,兩個人現(xiàn)在嘴里的味道是一樣的,這種分享讓他覺得自在,也不應(yīng)該再開口說些什么。
但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周虔家。秦深應(yīng)該也要回來了,等他回來、等這個發(fā)熱期過去,他和周虔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方淮這樣想著,似乎也不覺得可惜,只是覺得自己的冰箱里,好像缺了幾根囤著的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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