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已經(jīng)變成蒼白的文檔底色,連陰影都是宋體五號字排成的。
神明最后一塊尚未消散的衣角上,閃爍著馮慈最早期的稚嫩文筆:【祂應(yīng)當(dāng)溫柔地殺死作者的恐懼】。
臺燈用剩余電量投映出他所有未完結(jié)作品的列表,其中《神明與作家》的進度條卡在99%。機械音沙沙作響:“是否…確認刪除角色?”
蜷縮在虛無中的馮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時纏著一條金線,另一端連著即將消散的神明。
而那線的構(gòu)成,赫然是他昨晚剛構(gòu)思的結(jié)尾:【總要有人握住救贖的繩索,哪怕繩索另一頭是深淵】。
馮慈在晨光中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神明那張金色面具。
祂正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摟著自己,黑紅衣袍皺得像咸菜干,衣擺金線繡的“全知全能”四個大字被壓得歪歪扭扭。
馮慈一動就能感受到后穴里插著的巨物。
“早啊,作者大大~”神明打了個哈欠,從袖口抖出半包沒吃完的薯片,“您昨晚說夢話非要加床戲……”
祂突然亮出手機錄音,馮慈沙啞的喘息聲在清晨的臥室里格外清晰。
馮慈怔怔地望著眼前掉漆的金色面具,夢境里神明消散的觸感還殘留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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