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跏潜蝗~封桉從車子里扯了出來。
我像個提線木偶,被他拖著往校園里走。路上遇到不少同學(xué),有人看過來,眼神里帶著好奇或疑惑,可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來。那些面孔,此刻都變得模糊起來,像隔著一層毛玻璃。
我認(rèn)識的人很少很少,所以我才格外珍惜那僅有的幾個朋友,而舟枝臨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者說是家人。
想到舟枝臨,我心里又涌上一股酸澀。
到了宿舍,里面空蕩蕩的,李津和林傾儉大概去上課了。我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可收拾的。大二就和舟枝臨搬出去住了,留在這兒的,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舊物,蒙著層薄灰。
我在床鋪上坐了一會兒,葉封桉就朝我走了過來,他在我旁邊坐下,然后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
“沒什么好拿的,是吧?”
“你根本就不住宿舍,這里面留給你的也全是不好的回憶吧?你在這所大學(xué)里,除了舟枝臨也沒什么好的回憶吧?”
“哦不對,”他拖長了調(diào)子,“舟枝臨給的也不全是好的?!?br>
“你非要回來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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