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У哪切╁X剛到地方便被人偷走了。連著那顆石頭,那本書。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我爹,他還像以前那樣,坐在那棵大柳樹下,支著個攤子,我坐在他身邊,說:“爹,我把你們給的東西都丟了?!彼樕嫌锌酀?,更多的是笑容:“承履,我還以為什么事呢,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不就是丟了點東西么?”
“我一直都沒出息。”在夢里,我才能沒那么別扭:“爹,我沒出息,你高看我了?!?br>
遠處開始蔓延出火光。我猛的站起,拉起我爹就要跑,卻沒拉動,回頭驚愕的看他,他仍是那副樣子,對著我笑:“承履,你是個好孩子?!?br>
然后,火光猛的沖來。
我一下子驚醒,京城的天還沒亮。明明是深秋的天,我身上卻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燙。
十三四歲的孩子,在京城活下去,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T面些的會把自己賣了,當奴才能有飯吃,餓不Si。
我是不T面的。
我會捕鳥抓野兔,會分辨花草,會聽出昆蟲的叫聲,可是這些在京城都沒用。
離了那地方,我覺得半條命都沒了。
躲在小巷子里,和乞丐們搶著垃圾堆里的東西吃,剩下的時間發(fā)呆。橋洞可以遮雨,那是乞丐中能打的人的福利。我不能打,甚至,我走路都開始發(fā)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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