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顫抖,容若越是執(zhí)拗倔強,想要牢牢的,把那碗酒給捧住,他看著碗里的琥珀漿水,在月sE下,被他晃顫出了一層層瀲灩的波光,想起了那一晚,他與律韜親手埋下了它,約好了在他隔年的生辰一起掘出來喝。
這是他們第一次親自動手埋酒,那一晚,興奮期待得像兩個孩子,說好了要是來年起出的酒味道不差,他們往後年年都要在這兒埋酒,年年在他生辰時,一起挖酒,一起喝酒,一起過生辰。
他們說好了……說好了的,就要做到,不是嗎?
「爺?」徐行颯吃了一驚,看見一滴YeT從他家主子臉上滑落,滴在了碗里的酒汁里,那是……淚嗎?
「行颯,我還記得那個夢,他怎麼可以就忘了呢?」
或許,是因為他與律韜在一起太久了,一起做過太多事了,所以,律韜才會忘了那一年,曾經(jīng)對他許下的那個諾言嗎?
原來,齊容若這些年揣捧在心里,當作X命寶貝一般的承諾,讓他就連瀕Si都不曾真正感到絕望的那個諾言,不過是那個人隨口說說的胡話而已嗎?
久病不癒,痛楚反反覆覆折磨的脆弱,讓容若止不住思緒洶涌如cHa0,他痛恨此刻無助又沒用的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他咬緊牙關(guān),緊緊閉上了染淚的雙眼,想起了不久之前,他進g0ng覲見皇帝,兩人在大殿之中所說的那一番對談。
對於坐在他的面前,那個身份地位至高無上的長輩,容若仍舊口稱父皇,而他仍舊是這位長輩口中的Ai子容若,但是,事實是他已經(jīng)無法打從心底將這個人視作親父,無法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一定會被包容寬Ai。
他們曾經(jīng)是最親的父子,如今,是曾經(jīng)最親的陌生人。
「容若,律韜會是下一任繼位的皇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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