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抵京,最後追隨律韜進入京城的部眾,只有不到六百名的率臣以及在此次戰(zhàn)爭立下莫大功勳的將士,他們大半都是騎乘在馬上,接受百姓們夾道歡呼,在中道的盡頭,則是列班的文武百官大臣,而律韜的心思與目光,只有容若所佇立的迎將臺,在與那人四目相交的那瞬間,在他心里喧鬧的思念,靜止了。
秋日的青天,白云蒼狗,風(fēng)在吹揚,暖yAn之中挾帶著一絲絲白露的寒意,并非是太冷的天,甚至於可以說是溫暖的,所以,在這種天候里,已經(jīng)穿上氅子的容若便格外的顯眼,彷佛其它人都還在過秋,他已經(jīng)身在冬日里,彷若冰肌冷骨的傲雪之梅,淡淡睥睨的眼神,透出了與塵俗格格不入的孤高。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h昏。
數(shù)個月不見,此刻的容若,竟教律韜不由得想起了這兩句詩詞。
律韜坐在黑sE駿馬得高背上,抬起沉峻的雙眸,直gg地盯住了高臺上的俊美王爺,在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間,容若冷似傲雪之梅,而他刻意冷淡以對的眸光,則成了一泓臨照梅影的清池。
梅冷水清,相顧無語。
他們之間,曾經(jīng)多少纏綿溫存。
如今,卻只余下了過往殘留的情愫暗香,隱隱在浮動。
就在律韜屏息,等待著容若步下迎將臺,進行犒勞將士的章程,卻沒料到竟是他們的六弟青yAn接替了這項任務(wù),當(dāng)律韜看到容若的身影從高臺上消失,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七八分酷似自個兒長相,卻是總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毛頭小子走過來之時,險險一瞬間,有想拔劍砍下去的沖動。
年方十八歲的青yAn,雖無軍籍,卻是一身戎裝,是他拗著四哥給他這一身打扮的恩準,他走到律韜面前,嘻嘻笑道:「二哥,四哥說他累了,接下來的事,就由弟弟青yAn我來代勞,你瞧我這一身英姿颯爽,還行吧?」
幾個就近聽到青yAn說法的將領(lǐng),無不是一臉無奈的表情,想你大爺自個兒都夸說英姿颯爽了,我們能說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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