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舟正在另一張病床上和衣而臥,忽然一骨碌坐了起來。他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昏暗的燈光下,鄰床的男人正在無力地SHeNY1N,把床欄桿拽得吱嘎作響。他下床開了頂燈,把連波的病床搖高一點,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別動。寶貝兒——”
連波面容慘白,濃密的眉毛皺緊。他嫌惡地盯著面前模糊的人影。
“…兄弟……”許行舟連忙改口,“再疼也得忍著,亂動的話,管子就滑出來了,會造成氣x的?!彼钸吨?,按照護士吩咐的劑量,把幾粒鎮(zhèn)痛藥和安眠藥堆在瓶蓋里,又倒了杯水,托起連波的后腦勺:“把止痛藥吃了,好歹熬過今晚?!闭f著把瓶蓋送到連波嘴邊。
連波沒有遲疑,張開嘴任他把藥粒一GU腦倒進去,抓過水杯急急地喝了一口。藥粒漂浮著輕輕撞著口腔,他艱難地吞咽,還是有一粒藥片粘連在嗓子眼,他一邊嗆咳一邊作嘔,又喝了兩口水,方才把藥吃完。經(jīng)過一番折騰,傷口的紗布又滲出了血跡。
許行舟慢慢把床搖平,用紙巾替他擦拭額上的虛汗,低低地說:“你安心養(yǎng)病,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連波并沒有聽他說話,用病號服的袖子擋住了眼睛,無聲地哭起來。也許是這句話點燃了心中塊壘,眼淚竟一發(fā)不可收拾。
許行舟心疼了。他不再說話,只是輕輕攏著連波頭頂?shù)膩y發(fā)。連波痛哭了一陣,卻m0索著捉過許行舟的手,拽著他的食指含到嘴里。
這是什么路數(shù)……,許行舟心想,g引我?
“別,別別,醫(yī)院到處是病菌,不衛(wèi)生,你等我洗洗手——哎呀——!!”話沒說完,他的食指被咬住了,皮r0U上明顯感受到兩排牙齒的擠壓,然后越來越用力。
“呀呀呀呀——,嘶——,你g什么g什么——,呀呀呀你松開——??!”許行舟尖聲低喊,另一手在空中亂甩,“你生孩子呢你?你要是疼我給你找個軟木塞來你松開松開松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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