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筷子夾了塊J排，咬下去，外皮的聲音在嘴里裂開。那聲音有點刺耳，卻也幫我爭取了一點思考的時間。我在咀嚼的空隙里突然想到，如果我現(xiàn)在說一句：「那你覺得我們呢」，會發(fā)生什麼事。

        我們這兩個字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悄悄退回去。

        我換了一個角度開口：「所以你現(xiàn)在如果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講?！?br>
        我試著讓自己聽起來像是在做一般X的推論，而不是在暗示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先喝了一口水，像是要先沖淡一下味道。放下杯子後，他說：「我會觀察?！?br>
        「觀察什麼?！?br>
        「觀察他要什麼。」他說，「如果他看起來是需要很明確的承諾，我可能就會退一點。因為我不確定我做不做得到?！?br>
        我說：「那如果他看起來不太要求?！?br>
        「那我會更小心?！顾f得很慢，「因為那種人最容易被辜負(fù)?！?br>
        這句話一落下來，我突然覺得空氣變得很靜。店里的音樂還在放，其他桌有人在聊天，碗筷碰撞的聲音也沒有消失，可在我耳朵里，好像所有聲音都退到很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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