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菜單，猶豫了一會，說：「J腿飯就好。」

        老板娘問我要不要淋醬，我說可以。她又問要不要辣椒，我又說可以。我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只是順口回答，根本沒在考慮喜不喜歡。喬子言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笑著說：「你真的很適合這種選項題?！刮毅读艘幌?，問：「什麼意思。」他說：「所有都可以，對方就會幫你決定?！?br>
        那句話讓我突然有一點不舒服，又有一點被說中的尷尬。我聳聳肩，裝作不在意，說：「這樣b較省事?！顾麤]再說什麼，只是把找零收好，端著我們的號碼牌走到角落的位置。

        我們坐在靠墻的一張桌子。店里有電風扇轉(zhuǎn)得很慢，吹出來的風混著油煙味。J腿飯上桌，醬油和油光在白飯上灑開來，視覺上看起來很飽。我低頭吃了幾口，才慢慢覺得餓意追上來。

        吃了半碗飯後，話題不由自主又回到工作。他一邊把青菜夾到自己碗里，一邊說：「其實你那個提案，今天做到那樣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推就好?！?br>
        我說：「可是主管好像很急?！?br>
        他笑了一下：「主管急的時候說的話不要全部當真。不然你會活得很辛苦?！?br>
        我用筷子把飯撥開，問：「那要當真到什麼程度?！?br>
        他想了想，回答：「大概七成就好。剩下的三成留給自己?！?br>
        我聽完，突然不太知道該怎麼接。七成和三成這種b例，是他想太多還是剛剛好。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可他表情又認真得像在報數(shù)據(jù)。這種認真讓人安心，同時也讓人有一點疑惑。

        我遲疑了一下，問：「那你對人也這樣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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