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翠玉跟彩荷,見她家夫人又開始異常齊聲喊:「夫人、夫人!」她家夫人好似沒聽見,一昧定神凝望前方素衣僧人、不疾不徐的修剪枝葉。
「夫人,怎了?那是淳厚師父啊。」翠玉擔憂她家夫人又發(fā)病。
翠玉用力搖晃花凝人,花凝人卻不醒,著魔似的望著專注修剪的淳厚。
「淳厚師父──」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沙彌從樹叢突然探出身,仰望風吹動的飄落樹葉,苦惱的嘀咕,「風這麼大,落葉一直飄,根本掃不完啊,師父什麼時候才可以休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勾竞穸⒅∩硰洸患膊恍炷钪?,持續(xù)修剪樹枝。明白他又做累了,可那是他的功課,淳厚不愿姑息。
小沙彌抓抓頭,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頓悟般笑道:「這麼說,我覺得它是乾凈的,就是乾凈的了,是不是師父?」瞧了瞧地面落葉、花瓣他突然高興起來,更勤快的掃起地來,反正只要掃一柱香就可以休息玩耍了,師父說的。
淳厚走過去花凝人面前,「阿彌陀佛!溫夫人找貧僧有何事?」
「沒、沒有……」花凝人囁嚅。他五官秀麗、眉宇氣質(zhì)與她心里念著的人如模鑄造,跟她說不是她怎能相信?
「夫人忘了他是淳厚師父?前幾天去過禪房??!」翠玉跟過去攙扶著花凝人提醒,猜測她家夫人時好時壞的心病又發(fā)病作了,說不定又忘了淳厚師父了。
「淳厚、師父?」花凝人喃喃,深瞅著眼前黠慧雙眸仍不信,「你何時出家?為何在這?」
「這……」淳厚一時間被眼前看似熟悉,卻又陌生的溫夫人問得有點納悶,但也誠心回答:「貧僧像德光這麼大即皈依佛門,在嚴華寺已十五載,多年來修剪福圣殿前樹枝即是淳厚修業(yè),枝樹如人生命去蕪存菁固能生生不息,為枝葉洗滌,也是我每天的功課,夫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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