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自己這雙手自第一次染血，就再也洗不g凈了。

        過往的罪孽深深地嵌入她的靈魂，她自己都難厘清，到底危險(xiǎn)失控的那個周憫是她？還是悔恨落淚的那個周憫是她？

        你想要的，是什么樣的我呢？

        會是這個即將以身為你編織羅網(wǎng)的我嗎？

        剛剛那句“樂意之至”，讓周憫意識到同歸于盡根本無法真正地打擊報(bào)復(fù)周綺亭，也無法讓自己長久以來的恨意得以紓解。

        周憫想起那天看完電影后，周綺亭所說的那句“為什么要利用我？”。

        只是一次被人利用就要耿耿于懷這么久嗎？

        那基于虛情假意的利用，是否能真正摧毀你？

        周憫眼神晦暗，嘴角笑意不減，左手松開鉗制，指腹安撫般拂過周綺亭下頜細(xì)膩肌膚上泛紅的指痕。

        “以誘餌目前的付出來看，恐怕還不足以讓最真實(shí)的我心甘情愿地上鉤。”

        略過先前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這個前提，周綺亭再次開口承諾：“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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