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跟殺手擺在一起相提并論,老實說,我覺得挺榮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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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奔馳在二號省道上,卻了無欣賞海岸線的心情。手機響個不停,全是宜蘭礁溪,「順老泉」溫泉旅館中的事。
昨晚夜深,幾個人推開了順老泉的大門,當先一人對著穿著和服的侍應(yīng)生說要找坤爺,侍應(yīng)生茫然不知,大漢於是露出cHa在腰際的槍。
之後侍應(yīng)生如何找到坤爺,這我并不知道,坤爺已經(jīng)倒臥血泊中時,我才接到消息。
大廳,坤爺遺T挪到竹躺椅上,柜臺邊。nV侍應(yīng)生被帶到角落,正在盤問。
看著屋內(nèi)的凌亂,我想起關(guān)於坤爺?shù)姆N種。六十多歲,但健壯并不亞於中年,不過再健壯也擋不住子彈。二十多年前萬華鬧區(qū)一次圍捕,坤爺身中兩槍後逃逸,一逃十余年。流亡期間,多次又偷渡回來,每次都在新店的炎永堂投靠師傅。近年錢師傅常叨念他,才讓他下決心回臺灣,棲身順老泉。
命案沒有驚動警方,錢師傅稍晚趕到,同行有個名叫阿通的禿頭。阿通從鐵盤上拾起彈頭,清洗後,端詳許久,說:「改造手槍,改得很差?!?br>
當年兩顆警槍子彈,沒能要了他的命,二十多年後,他Si於一把改造手槍的擊發(fā)。
誰殺了坤爺?為何殺他?為了宋德昌?或者為了昨晚中山北路的無聊糾紛?忽然察覺,生命原來以一種極脆弱的方式存在,摔碎了的宋德昌,被槍殺了的坤爺。跑車繞過海洋大學,我沒在意路口轉(zhuǎn)彎處的照相機,回程,加緊油門往臺北,車窗未密,風聲來得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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