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上的黑氣卻能源源不斷地彌漫向空中,像一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井水一般。
雖綿柔,卻可怖。
而近幾日,天空中的黑氣愈發(fā)濃郁,大有蓋城之勢,單憑一個素玉,根本不可能到這般地步。
顧定裕沉默良久,終于開口道:“無論哪一處的黑氣,都來自品衣閣。很直觀的道理,這場瘟疫和品衣閣脫不了干系?!?br>
楊錦帆點點頭,繞到茶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顧定裕。
“師父請?!?br>
顧定裕接過茶杯,一口飲下,頓時感覺清涼了不少。
“品衣閣的手段明目張膽,該是道行不錯的人就能看出來,為何沒人出過手呢?”
他捏著空空的茶杯,仔細嗅了嗅茶杯里遺留茶水的茶香,神情有些許放松。
楊錦帆淡笑,舔了舔唇。
“師父曾教過,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要學會的事明哲保身,徒兒可一直記著呢。怎么師父自己,竟忘了?”
顧定裕伸手,往她頭上輕輕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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