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朗被她這番話逗笑了:“哪有恩人說的那樣容易,帝王家何曾有過父子真情?”
一場瘟疫炸出他悉心培養(yǎng)的嫡長子要了軍事要地鄂州,他最看不上的幺子卻帶回了幾十萬兩銀子,一個小小地方父母官竟然敢只手遮天二十年,沒有權(quán)臣或皇子在背后撐腰,借他一百二十個膽子,量他不敢!
樁樁件件都是在挑戰(zhàn)上位者的底線,足夠那位集中精力來清理一番朝堂了。
“兒子靠不住,權(quán)臣不敢靠,就只能靠如你和顧君這般沒靠山,家世清白,又有才華,能與朝臣為之一戰(zhàn)的年輕官員了?!?br>
齊朗溫潤輕笑:“正是?!?br>
“對了,六皇子來監(jiān)管瘟疫,不僅安全回了上京,還帶回了幾十萬兩白銀,怎么還被軟禁起來?”
提起六皇子,也是身居高位的可憐人,不僅是幾位兄長的擋箭牌,還是宮里捧高踩低最容易被欺負(fù)的對象,畢竟——能被宮奴欺負(fù)的皇子,比宮奴還低賤。
齊朗的臉色逐漸凝重,帝王的心思他們做臣子的猜不透,也只能勉強(qiáng)猜測幾分。
“大概……是六殿下長得太像貴妃娘娘了吧!”
“恩人可知,六殿下平安回京后,圣上其實并不高興,甚至平日里能近身伺候的宮人也不敢上前觸霉頭,每日都在御書房里砸東西?!?br>
楊錦帆點點頭,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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