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提醒你一下,東西要收好而已?!顾麡O力壓抑著情緒,不認為這是個爭吵的好時機,當下更不說話,轉(zhuǎn)身就要走開,但才剛轉(zhuǎn)身,卻聽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母親用力地砸掉了手上的玻璃杯,大聲地罵了起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值錢的東西?」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你自己最清楚,又何必問我?」魏鴻宇依舊壓抑著,那筆鉅款如此可疑,一定與父親有關,但不到最後一刻,還沒掌握所有證據(jù)之前,他不能功虧一簣,開口向母親質(zhì)問。
「我清楚什麼?我要清楚什麼?」然而母親已經(jīng)歇斯底里了起來,她完全不顧自己的音量是否太大,會不會驚動了鄰居,用力地一踢,將剛剛那兩箱整理好的衣服踢翻,東西散了一地,「你看呀,你自己看看,看我有沒有藏了什麼?我養(yǎng)了你十幾年,忍受你們父子十幾年,結(jié)果我得到什麼回報?你們就是用這種態(tài)度來對我,是嗎?不相信我,是不是?不相信的話,來,你過來,你自己翻翻看,看我藏了什麼?我要是真的藏了什麼值錢的東西,還需要在這里過這種日子?還需要辛辛苦苦出去賺那一點錢?」
「不必對著我發(fā)脾氣,有或沒有,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了?!顾粗厣夏且欢蚜鑱y,臉上不做任何表情,連房間也不進去了,轉(zhuǎn)身又朝著門口去。走出這個家,還聽到母親在屋子里嘶啞著喉嚨,正大喊著:「我有藏什麼?你有本事就把話說清楚!我要是做過什麼虧心事,出門就被車撞Si,我不得好Si!」
腦袋里一片空白,似乎什麼都可以是追尋的線索,但真想朝著哪個方向去探求時,卻偏偏又覺得什麼都模模糊糊。腦海里彷佛還回蕩著母親嘶啞吼叫的聲音,一直揮之不去,整個人心煩意亂,連平常最擅長的撞球,今天都表現(xiàn)奇差,連著三場,全都輸給了小黑。
「你沒事吧?」算過錢,他至少輸了幾百元,當下很乾脆地把錢都付了,坐在一旁,喝著可樂。小黑也放下球桿,轉(zhuǎn)過頭來問他。
「被我媽弄得很煩,沒什麼。」魏鴻宇搖搖頭。
一次點了兩根香菸,他遞給魏鴻宇一根,自己也在椅子上坐著,看著球場里到處走動的人影,還有來自四面八方,此起彼落的撞球聲,小黑問起上次的事。但魏鴻宇沒有把實情告訴他,只說是朋友拜托打聽,好像要找個以前曾在那家酒店上班的小姐,不過後來事情似乎不太順利。
「哎呀,那有什麼好找的呢?」小黑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那種地方的nV人呀,賺了一點錢以後,人家能改行的就改行了,誰還要回頭呢?再說,要在那種地方花錢,就要有心理準備,那些錢灑出去之後,肯定都是拿不回來的,玩到最後,要錢沒錢,什麼都賠進去的也所在多有。都已經(jīng)過好幾年了,你朋友要找的那個小姐,現(xiàn)在Ga0不好早就不g了,叫他Si心吧,別再找了啦,就算找得到,也未必拿得回來,對不對?」
魏鴻宇點點頭,沒有多做解釋。在小黑看來,這大概是哪個尋芳客在人財兩失,甚至「什麼都賠進去」之後,心有不甘才想找人吧?
「你覺得會在那種地方上班的nV人,都是那種沒良心、會翻臉不認人的nV人嗎?」魏鴻宇問他。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