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感覺整間教室仿佛被一輛快速行駛的列車迎面撞上,每個身在其中的學生都被撞的東倒西歪。
他站直身子,驚恐的看著教室四周潔白的墻壁仿佛皺起的紙張,扭曲出駭人的角度,承重墻與門窗在這種壓力下發(fā)出了痛苦呻吟。
“不要驚慌,抓緊試驗臺上的把手。”李教授大吼著,聲音竟然壓住了教室外傳來的巨大聲浪。
原來他也能大聲說話?。∴嵡逡贿呍谛牡淄虏?,一邊抓住試驗臺一側的把手。
然后,他抬起頭,四處張望。
前排的蔣玉已經(jīng)翻開了自己的法書,也許她又使用了不久前學會的那道‘葛之覃兮’,一大堆張牙舞爪的葛藤把周圍的女生們牢牢捆在實驗桌前,非常穩(wěn)當;而鄭清身后不遠處,那位吉普賽女巫一手抓著試驗臺上的把手,一臉輕松,她甚至還有閑暇擺弄自己那副塔羅牌。
倒是周圍這堆男生,也許過于粗心大意,被后續(xù)傳來的樓層抖動震了個七滾八歪,顯得有些狼狽。
當教室外的噪音漸漸消逝、震動也逐漸停歇,教室重新恢復平靜,每個人都站穩(wěn)坐直之后,李教授終于重新開口:
“大家不要在意,這應該只是地下火室炸爐了,不要緊的……實驗樓經(jīng)常有這種事故發(fā)生,大家只要不在事故發(fā)生的教室就沒有關系?!彼p飄飄的安慰著驚恐的新生們,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幾個新生摔的鼻青臉腫。
“實驗嘛,總有這樣,那樣的風險。”教授如此總結道。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编嵡逶谛牡庄偪衽叵p手用力搓著臉,努力把自己扭曲的面孔熨平,震驚的看向旁邊的同學:“這么要命的教室,學校怎么還會允許存在!”
“簡直是在拿繩命上學啊?!币慌缘男僚肿尤耘f抱著沉重的實驗桌,一個勁嘀嘀咕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