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陣最前方的男子——身量極高,衣袍玄金交綴,未戴頭盔,只用玉冠束發(fā)。
風揚起他鬢角的黑發(fā),眉目凌厲如刀刻。馬行之處塵土翻涌,他一手執(zhí)韁,眼尾微挑,神情張揚。
yAn光落在他側(cè)臉上,顯出一種近乎野X的俊美。
沈既琰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那種鋒芒太盛,幾乎與他自幼恪守的“中正端方”背道而馳。
黑衣男子笑著勒住馬,塵土尚未散盡,便揚聲道:“好氣派的車駕。青底竹葉紋,蘭陵沈氏的徽記;車帷繪‘禮’字暗紋——慶國禮部的人?”
馬蹄聲在車前丈外停下。他揮手間,輕騎已經(jīng)迅速合圍。
沈既琰心頭震動,卻不動聲sE地拱手:“此乃禮部公差往來,爾等若為元人,當知越境擅劫是為何罪,還請諸位讓路?!?br>
那人笑聲懶散卻清晰:“越境擅劫?呵,沈大人真不愧是七望五姓的氏族出身,說話都這么有章法?!?br>
他策馬b近,幾乎貼到沈既琰面前,低頭打量。
“早聽人說,慶國有個沈既琰,年紀輕輕,文采斐然,我還以為是個白頭老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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