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復(fù)又開口,語氣自然:“你不請我坐嗎?”
宋還旌眸光微動(dòng),側(cè)身讓開一步:“請坐。”隨后,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的桌上。深冬夜寒,壺中的茶水早已冰涼。他手掌看似隨意地覆上杯壁,內(nèi)力微吐,杯中涼茶便悄然升起縷縷白汽,變得溫?zé)帷?br>
“你不想見我。”江捷端起那杯溫?zé)岬牟?,沒有喝,只是捧著,陳述著一個(gè)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實(shí)。
宋還旌沉默。在聰慧如她面前,任何掩飾都顯得徒勞。
江捷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柔和,慢慢地說:“你還沒原諒你自己嗎?”
她說的不是“我原諒你”,而是“你還沒原諒你自己嗎?”
宋還旌定定地盯著她,眼神冰冷:“莫名其妙,不知所謂?!?br>
“你會(huì)知道的?!苯蒽o靜地看著他,目光柔和,甚至帶著一絲……憐憫?這目光讓宋還旌心中陡然升起一GU無名火與難以言喻的厭惡。
分明該是他掌控一切,分明該是他憐憫她被驅(qū)逐、憐憫她不可能有回應(yīng)的癡心,她憑什么用這種洞悉一切、仿佛在寬恕他的眼神看他?
真是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他壓下翻涌的心緒,聲音變得更冷淡疏離,甚至隱帶怒氣:“你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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