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

        小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甚至顧不上擰g袖子，便對江捷說道：“山雀原那邊，Si了一地的人。路都斷了，聽說大宸的兵像瘋了一樣，y生生把廢墟填平了沖過去的。”

        顧妙靈撥弄火堆的手一頓，沒有回頭：“誰贏了？”

        “沒輸沒贏?！毙∑咂财沧?，“兩邊都撤了?！?br>
        江捷的手指微微一緊，手中的餅被捏碎了一角。她沒有抬頭，聲音很輕：“那……他呢？”

        “宋還旌？”小七看著江捷，“他沒Si。不過，我看也快了?！?br>
        江捷猛地抬起頭。

        小七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在官道邊碰到幾個潰散出來的逃兵，還有幾個嚇破膽的隨軍大夫。聽他們說，宋還旌瘋得厲害，身中兩毒還y撐著打到最后?！?br>
        “現(xiàn)在人倒是抬回去了，但是叫不醒。”

        小七歪著頭，回憶著聽來的話：“聽說他右肩爛得見骨頭了，可是人卻昏睡不醒。軍醫(yī)們想給他截肢保命，可是刀子劃下去，血都不怎么流，說是氣血都被那個新毒凍住了?！?br>
        “那些大夫說，如果把人弄醒了，夜曇骨的毒就會攻心；如果不弄醒，他也就在夢里爛Si了。反正就是……沒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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