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業(yè)城的秋意在一場場蕭瑟的寒風(fēng)中被侵蝕殆盡,院中那棵老梧桐的葉子逐漸凋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和幾片殘葉,斜剌剌伸向灰白的天空。
鉛云低垂,北風(fēng)呼嘯。
入夜后,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不過半個時辰,整個永業(yè)城便被籠罩在一片蒼茫的銀白之中。
書房內(nèi),燭火有些搖曳。
宋還旌依舊坐在案前處理公務(wù)。他習(xí)武之人,內(nèi)力深厚,并不畏寒,因此房中并未生火盆??諝饫滟坦?,連墨汁都有些凍g凝滯。
江捷坐在一旁,身上裹著一件斗篷,手里捧著個早已沒甚熱氣的手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永業(yè)的冬天,b平江城冷多了?!彼p聲說道,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散開。
宋還旌連頭也沒抬,手中朱筆未停,只冷淡道:“怕冷就回去?!?br>
江捷看著他,反問:“不怕冷就不用回去嗎?”
宋還旌不為她語言所擾,筆尖并不停頓:“我沒有這樣說?!?br>
房內(nèi)再次陷入安靜,只聽得見窗外風(fēng)雪拍打窗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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