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聽懂了嗎?”
枕微誤以為漆螢已經(jīng)仁慈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要勸慈音放下仇恨,立地成佛。
“你才不懂。”
她們說的完全是兩回事,漆螢道:“你知道西域傳來的葡萄酒是什么味道嗎?”
枕微生于鐘鳴鼎食之族,自然飲過葡萄酒,她道:“芳辛酷烈、味兼醍醐?!?br>
“你知道它的味道,是因?yàn)槟阍H口品嘗,而我只在旁人口中聽說過。”
她聽過旁人作詩:鸕鶿杓,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
“我知道酒好,卻不曉得它是甜、是酸,更何況世人并非長著同一條舌頭,你之甜,于我也許是酸。”
她當(dāng)然知道仇恨,但是人的仇恨各有不同,誰也不能大言不慚地說懂得對方的恨。
漆螢很少講這么長一段話,枕微聽得神游天外,“說白了,你只是沒被繩子勒過,不曉得多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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