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蔓不可能去追問他爽約的原因,因為她知道,自己對張羽來說無非閑暇時的一個樂子,博君一笑便是她存在的意義。只有這份愉悅尚存,對方才會愿意付出相應的對價。如果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等待她的無疑是棄如敝帚。
既來之則安之,她寬慰自己。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平安,隨后簡單收拾收拾,便ShAnG睡覺了。
高中住校生活十分規(guī)律,第二天早上,沈蔓照常起床、洗漱。在招待所二樓餐廳用完早點,她隨身背了個包,便往校園里走去,既熟悉熟悉環(huán)境,也當作飯后散步。
如前世一樣,帝都傳媒大學的校園依舊小巧而JiNg致,秋冬蕭瑟的樹木并未影響其獨特的園林氛圍,相反,愈發(fā)映襯出遺世而的氣質。
寒假里的校園早已經空空蕩蕩。沈蔓信步來到C場,只見遠處還有人在籃球架下練投籃,正想前去湊湊熱鬧,不想被身后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嚇得釘在原地。緊接著,便覺肩頭受到猛然撞擊,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整個右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原本扎在腦后的長發(fā)也亂成一堆稻草,糊在臉上徹底遮住視線。過了片刻,鉆心的疼痛開始蔓延,即便不用眼睛看,她也知道自己十有是掛彩了。
那輛面包車制動后停在原地,有人在附近叫嚷著什么,雜亂的腳步聲沿著地面?zhèn)鱽?,震動傳導到她耳膜里,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br>
極端情況下,人T潛能往往能夠得到激發(fā),沈蔓懷疑自己的聽力被無限放大了,鑰匙轉動、引擎打火、車輪在水泥路面上摩擦、排氣管劇烈抖動,最終只剩下氣喘吁吁的叫罵聲:“……C,畜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有人向她靠攏過來,沈蔓疼得沒力氣反應,卻莫名擔心起自己現在這幅亂糟糟的樣子,想來跟一大堆垃圾沒有區(qū)別。她身上還穿著昨天那條呢子裙,現在被撞成四仰八叉的樣子,想必十分難看。奈何肩膀受傷,想要撐起上半身,卻始終不得勁,只能像攤豬r0U般在地上陳列著。
“同學,你怎么樣?”一GU熱源靠近自己,帶著Sh濡的汗意,還有小心翼翼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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