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去？咬什么？

        莊乙茫然了一下，隨后腦后那只手更用力的把他按進肉里。

        “咬啊，怎么不動？”頭頂傳來高高在上的聲音，“不是很想活嗎？”

        咬一個……死人？莊乙視力清晰了一點兒，他向下瞥，發(fā)現(xiàn)自己嘴的位置正對尸體臉頰。

        尸體的樣貌……和兇手有幾分相似？

        莊乙不敢再多想，他緩慢的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叼住尸體已經(jīng)涼下去，但尚且柔軟的臉頰肉。

        “真聽話?！眱词仲澷p一聲。“接下來把這塊肉咬下來。”

        莊乙?guī)缀跽J為自己聽錯了，把這塊肉咬下來？他眼前就是尸體額頭上的大坑，坑里透出白花花的腦子，紅色的肉和血夾在腦花中，下面是睜大，渾濁的不肯瞑目的眼珠子……莊乙從喉嚨里冒出驚恐的呻吟，就想把嘴里的東西吐掉。

        這點掙扎很快被壓制了，兇手開始不耐煩，他用力把莊乙按向尸體：“快點！剛才打得不是挺開心嗎？現(xiàn)在沒力氣了？”

        莊乙的嘴被肉堵住閉不上，唾液順著嘴角流出，他努力吞咽了幾下，絕望的搖著頭。

        “嘖，賤人。”兇手松開按著莊乙的手，站了起來；莊乙正把嘴里的肉吐掉，腦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腳。

        莊乙眼前又是一花，腦子里天旋地轉(zhuǎn)，隨即胸口又是重重的一踢。

        莊乙痛的叫不出聲，他痛苦的蜷起身體，但又被拎起頭發(fā)強行展開身體，被摁在尸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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