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坑里摔了個狗啃泥,狼狽的爬起來后,又被掉下來的尸體壓倒在地,舌頭被牙齒一磕,頓時痛得眼淚汪汪。
莊乙眼眶里溢滿淚水,抬頭看,只見那張狗憎人嫌的臉正笑嘻嘻的看著他:“怎么這么不小心掉下去了?這可怎么辦?我可幫不了你哦?!?br>
兇手狀似苦惱的糾結(jié)著:“哎呀,不是我不想履行承諾,但是你看,馬上就宵禁了,再花時間把你拉上來的話,我就沒法及時回去了啊?!?br>
那張可惡的笑臉縮了回去,隨即,一抔土撒了下來,正灑在莊乙臉上,他條件反射的閉眼。眼淚流出了眼眶。
兇手還在洋洋灑灑的詭辯:“放心吧,等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時我的DNA都已經(jīng)分解了,我會為你遭受慘痛損失的家族提供一筆撫恤金,畢竟你和我這私生子弟弟一起慘遭毒手,無論如何我也得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
白謹手上揮舞鐵鍬的動作不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兇手等著即將被活埋的人爆發(fā)出他此生最后的謾罵和掙扎,或者是乞求?他幾乎有點期待。
但十幾鏟土下去,土坑下還是一派安靜。
白謹臉色一沉,他不耐煩的走到坑邊:“怎么閉嘴了?剛才不是還……”
他噤了聲。
莊乙縮在土坑的小小一角,背上和頭頂都是掉下來的土渣。他默默蹲在角落流淚,跟朵孤苦無依的蘑菇似的。
白謹一時啞然,他難得的產(chǎn)生了一種名叫“心虛”的情緒,這情緒讓他頓時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搖搖頭,想把這點惡心的情緒甩出腦袋,惡聲惡氣的沖著莊乙說到:
“哭給誰看?給尸體看嗎?你要是再多求我?guī)拙錄]準我就善心大發(fā)把你拉上來了呢?怎么?不想活了?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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