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兩點(diǎn)二十八分,yAn光像一條柔軟的毯子鋪在客廳中央。貓?jiān)诹凉饫矧槌梢恢幻€球,尾巴偶爾cH0U動(dòng),仿佛夢(mèng)里正追逐一只蝴蝶。段季抱著吉他坐在毛毯上,黑sE高領(lǐng)毛衣襯得他手腕的膚sE近乎透明,像一截被雪藏了太久的石料。
我抱著一束盛放的洋牡丹推門而入,花瓣還沾著外頭的寒氣。門軸吱呀一聲,他懶洋洋地側(cè)了側(cè)頭,指節(jié)撥弦,聲音輕得像屋檐落下的雪粒。
“回來了?”
我愣住——地板被地暖烘得微微發(fā)燙,他卻像一株畏寒的植物,偏要貼近熱源。
“怎么坐在地上?”
“地上暖和,”他歪頭,睫毛投下一彎淺影,“坐著舒服?!?br>
我蹲下身,把花一枝一枝cHa進(jìn)玻璃瓶。水聲潺潺,像替時(shí)間計(jì)數(shù)。段季的目光追著我,眼底浮起柔軟的波紋。
“怎么今天買這么多花?”
“慶祝一下,我們?cè)谝黄鸲嗌倌炅???br>
他靠過來,下巴擱在我肩窩,呼出的氣拂在頸側(cè),像貓?jiān)囂絏的T1aN舐。
“記不清了,反正很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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