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徽宜回道:“不必驚動方娘子,我稍待片刻便回?!?br>
沈肅不再多言,接過照明的燈籠,如往常般化作一道無聲的影子,默默守在她身側(cè)。自他三個月前兼任公主府典軍,巡夜途中常常望見她身影,時而獨坐水榭撫琴,時而在書閣夜讀,亦或如今夜,憑欄靜立,觀鶴賞荷。
公主總將情緒收斂得極好,面上永遠帶著如沐春風的淺淺笑意,溫婉端莊,落落大方。可每當此時,他總能察覺到在那平靜的湖面下,似涌動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不是憂愁,而是一種克制,壓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
“近來,他的公務似乎甚是繁忙?許久未見他了?!币痪溟e聊打破靜默。
沈肅眉頭緊鎖,面sE沉凝。
馮徽宜卻輕輕一笑,“他的行蹤去向,你總該b我清楚些?!?br>
她所指之人正是左羽林軍將軍兼檢校羽林軍,崔顯昀——是她的駙馬,亦是他的直屬上司。
自打成婚之后,他的這位上司待公主禮數(shù)周全,相敬如賓,堪稱典范,卻也止步于此。
繁忙是真,回避也是真。他看得清楚,卻難以直陳。
“近來將軍也染了風寒,才痊愈不久。末將可擔保,將軍行事端正,從無半分逾距行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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