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光芒隨著鬼門的合攏逐漸消失,忘川兩邊又重新回歸地府應(yīng)有的黑暗,寒氣卷在風(fēng)中,吹得小舟在水川中央不斷打旋,眾人都要極力穩(wěn)住身形,才能不被卷進(jìn)水中,趁惡鬼暫時遠(yuǎn)離小舟,馬面轉(zhuǎn)頭看鬼面,他的頭巾在激戰(zhàn)中被挑開了,露出里面的半長發(fā)絲,發(fā)絲隨風(fēng)凌亂卷起,遮住了額上的銀面。
「這樣做不後悔?」馬面忍不住問。
「後悔這種感情,鬼是不需要的。」
鬼面伸手將面具摘了下來,半邊銀面下遮蓋的是屬於人類的容顏,他的右邊臉頰像是被火燒過一般遍布疤痕,傷疤一直延到脖頸和手臂上,瞳孔里也刻滿跟身上傷痕相同的圖符,遮住了原有的生機(jī),眼神木然盯視前方,宛如活Si人。
恐怖的傷疤圖騰,與其說是刻在男人身上,倒不如說原本就跟他的身軀連為一T,有人用詛咒把他身上的血脈強(qiáng)行匯聚到一起,壓住他的生氣,連眼睛都不可避免的被印上了符咒,他變成了有思想的行屍走r0U,但這種思想?yún)sb真正的行屍痛苦百倍,這麼惡毒的詛咒連林純磬都不由看得動容,失聲問:「你是誰?」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該叫聶行風(fēng)?!?br>
話聲帶著屬於聶行風(fēng)特有的沉穩(wěn)冷靜,翻騰川水依稀映出他的恐怖容貌,他卻毫不在意,刻滿符咒的眼瞳里劃過馬言澈的影像,一幕幕對話近如昨日,他微笑說:「對,我是聶行風(fēng)。」
馬家只會殺人,從來不救人,要救你的情人,只能你自己來。
那晚在酒店最高層的邊沿上,馬言澈用冷漠的話語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們馬家世代都是為了索命而存在的,世人羨慕我們天生靈力,卻不知道這世上得與失永遠(yuǎn)是平等的,這份靈力可以說是幸運(yùn),也可以認(rèn)為是詛咒,我們無法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徘徊人間只是免費(fèi)做著跟無常相同的事情。
馬言澈劃破他的右手掌心,以指為筆在他臂上畫下符咒,劇痛入骨,神智恍惚中他聽到馬言澈清和的嗓音徐徐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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