瑒陌仍是在仔細(xì)地?fù)醡0那道裂紋,語氣有些狐疑:「墨耽的生母是鬼族,生父是仙族……那你教給他的法術(shù)是什麼族類的???」
「自然是仙族的??!怎麼?」
「那這上頭怎會有妖族的氣息呢……」
聞言,莫華和夜央對視一眼,心想大事不妙,雙雙踏著云步走至極惡之地入口處,果然誠如瑒陌所言,這道裂痕真是妖族留下的,可這分明是方才在夜央與莫華趕到前墨耽失神所創(chuàng)的??!也不可能是從里頭所溢出的妖氣,難道——
「寄魂術(shù)!」在場除卻墨耽外的四人異口同聲大喊,驚訝的、不可思議的、憤怒的眼神紛紛看向此刻仍安靜地立在一邊的「墨耽」,只見那「墨耽」緩緩抬起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發(fā)出「喀拉」的聲響,那雙眼宛如地獄來的修羅那般血紅,嘴角輕輕彎起,詭譎且邪惡的面對著眾人,從容且猖狂。
「發(fā)現(xiàn)的也忒晚了,愚蠢的神仙們?!垢皆谀⑸鞹里的人是誰!墨耽又去了哪!夜央閉眼嘆了一口氣,她早就明白了不會這麼簡單,卻沒想到妖族竟狠心到以三千妖族生命作之血祭,換取一人開啟寄魂術(shù)的代價,難怪方才進(jìn)入極惡之地時,安靜的宛若地獄,原來是真的全都Si絕了。只是,那些人并非為夜央所殺,而是Si於妖族自己人之手。
寄魂從古至今都是揚名天下的禁術(shù),乃是因為其剝奪他人軀殼,強(qiáng)占容器,使原宿主魂魄若長時間回不到身T里,便可能永遠(yuǎn)失散天地間,縱然法力再高,仍然難以聚攏,故而遭嚴(yán)令禁止。然,其功法分作三段,五百人鮮血作小祭,其破解之方法只需尋常上仙一滴心頭血便可完全解除;一千五百人鮮血作中祭,破解方法b小祭更難上加難,需要五位上仙心頭血與一頭百年神獸的六魂作為反祭,方可解除?,F(xiàn)如今妖族使的是大祭,便是由三千人鮮血所開啟的最為惡毒的陣式,不僅僅破除方法難以達(dá)到,寄魂術(shù)遭破除以後,第二宿主也將被反嗜,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而原宿主則有很大的可能因三魂七魄缺失不全,成為傻子。
「說誰蠢,你才蠢。明知寄魂術(shù)代價有多大,居然還是做了,下輩子連投胎的機(jī)會都沒了,你說誰才蠢?」瑒陌冷哼一聲,眼神很是不屑。
「我若以一己之身換回我妖族自由,便不虛此行。況且這是我父皇畢身之志,若是我能替他達(dá)到,他必會因愧咎於我而善待我的母親……」
「妖界若真因你此舉而復(fù)蘇,我與你擔(dān)當(dāng)我項上人頭,你父皇不僅不會善待你的母親,反而還會納入更多貌美的妻妾,到時候你母親便更得不到你父皇一眼的眷顧了?!鼓梁逃行z憫的道,他搖了搖頭,有些不忍,雖說此番做了錯事,可這妖族之子終是為一片孝心而來,可如今此陣已下,莫說他等四人破解之法仍尚未想出,無論如何,這人,終究是活不了了。
「癡兒。」冷淡如莫華卻也是輕嘆一聲,字句里綿延無盡可惜。
「你是燕觴?」一直未開口的夜央看著他徒兒的臉上各sE相爭變異,心想定是陣式不穩(wěn)導(dǎo)致的後果,應(yīng)是附在身T里的妖族之子方才聽了牧禾說的那一番話而心緒偏移,因此陣式正在出現(xiàn)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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