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劉誕帶著一種向往的神色,向著斐潛拱拱手,說道,“封狼居胥,斐侯功莫大焉……”
“仲景言過了……”斐潛察覺到劉誕并沒有什么反諷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羨慕,便微微笑了笑,拱拱手謙虛了一句。
話說不管是古代還是后世,作為老二,一般都是有用的時候才想起來,沒用的時候都異常的嫌棄,這個不管是對于人來說還是對于什么來說,似乎都差不多……
作為家中的老大,長子長孫身份不一樣,那么伴隨而來的責(zé)任也不太一樣,而另外一頭那些作為最小的兒子,不管如何都會得到父母較多的疼愛,而位于中間的,那就,嗯,就那樣了。
所以劉范待人處事沉穩(wěn)有度,也也負(fù)責(zé)處理一些大小的事項,而作為劉誕來說,更多的時候只是作為陪襯,就像是現(xiàn)在的斐潛。
不過斐潛對于劉誕來說,第一印象還算是不錯。因為和周邊身穿錦袍,頭帶梁冠的朝中大員比較起來,斐潛現(xiàn)在的情形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兵卒一樣。
漢代又沒有什么護(hù)膚品,防曬霜之類的東西,所以在并州北地待得時間長了,原本斐潛還算是比較白凈的臉,如今已經(jīng)被曬得有些古銅色了,自然和待在長安,出入都有車坐的長安這些朝廷大員們略有一些差別。
并且斐潛帶著騎兵,一路風(fēng)塵,除了在頻陽城外的塢堡算是暫時歇息了一下之外,就再也沒有好好的梳洗清理過,因此一身的塵土,加上汗水和血水,簡直是一個超級糟糕的氣味散發(fā)源,連斐潛自己聞起來都覺得有些餿了,雖然說進(jìn)城之后大概清洗了一下,但是戎裝之上依舊殘留著不少難聞的氣味,而劉誕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樣,這倒是讓斐潛覺得有些意外。
劉誕微微仰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塞外風(fēng)光啊……有人喜歡長安風(fēng)景,在下倒是覺得塞外更好……不知何時能親眼所見……”
“……嗯……呵呵,若是他日仲景有暇北上,斐某自然盡地主之誼……”斐潛看了看劉誕,笑著回了一句。這個劉誕,還有些意思,看來似乎公子哥模樣的,其實恐怕并非是一個不明事務(wù)的高等衙內(nè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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