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尸首,更是如此。
活著的時候還是一個人,死了就是一堆毫無價值的臭肉,只要不擋道,便任其在野地里腐爛,被野獸啃咬,誰還會理會那么多?
不過畢竟是斐潛下的命令,因此就算是有所不解,但也就當成是這個斐潛的某種怪癖,粟城的這些官吏也就立刻安排了勞役去進行處理了。
在粟城城外的空地之上,八百騎的羌人騎兵正牽著馬靜靜的矗立著。如今這些羌人騎兵已經多半換上了原本西涼兵的戰(zhàn)甲,甚至有的人還在馬背上托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道裝了一些什么東西,他們在這一場戰(zhàn)役當中有貢獻,這些戰(zhàn)利品什么的自然也是要給,否則下一次誰會替斐潛賣命?
張遼也換了些裝束,在戰(zhàn)甲外面又裹上了一層的皮袍,看起來和周邊的羌人騎兵并沒有太明顯的差別,見到了斐潛之后,便是躬身一禮。
斐潛招招手,讓身后的隨從人員將帶來的輜重車上的東西分發(fā)到張遼身邊的那些羌人騎兵手中,其實也就是一袋熏馬肉,一袋炒制過的細糧和一皮囊的酒水。
每一次戰(zhàn)斗,就算是再精密計算,還是免不了會有一些戰(zhàn)馬折損,而其中有一些的傷勢或許還是可以復原的,但是有一些戰(zhàn)馬也逃脫不了死亡,這些不幸的戰(zhàn)馬就變成了如今羌人手中的煙熏肉。
相比較肉而言,羌人更喜歡這一皮囊的酒水,有的人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懷里,有的則是忙不迭的就先灌幾口解饞,但是一樣的,每個人都喜笑顏開,對于這一份勞軍禮品很是滿意……
斐潛招招手,示意張遼往一側走去。
還是那句老話,兵卒們佩服的,就只有血勇的好漢子!
張遼雖然和羌人騎兵混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表現(xiàn)出來的武勇確實是讓這些羌人騎兵們敬佩,因此張遼在指揮這些羌人騎兵上,也就不存在什么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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