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哥!”一名斥候悲呼道。
“……”王叔最后看了一眼側(cè)躺在馬腹上的三郎,扭過臉去,肌肉顫抖了幾下,“走!”
見漢軍的斥候逃走了,四名射雕者也沒有追趕的意思,相互攔截驅(qū)逐,隔絕偵測,就是他們的職責(zé),當(dāng)然,能斬獲漢軍的頭顱,自然也是功績一個,因此這幾個射雕者就慢慢的向倒在地上的三郎摸了過來……
三郎費(fèi)勁用靠在戰(zhàn)馬身上,因為已經(jīng)嚴(yán)重失血,手臂有些發(fā)軟了,只能是用另外一只完好的腳蹬在弓背上,默默的用僅剩的氣力緩緩的拉開了硬弓,等到匈奴的射雕者靠近了一些,才驟然伸直了腿,將弓架出了戰(zhàn)馬的軀體外,“嘣”的一聲將箭矢射了出去!
因為離得近了,等聽到弓弦聲響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了,一名射雕者頓時中箭,長長的箭矢“噗嗤”一聲徑直扎入了其胸膛!
“嗯……”
三郎再也沒有氣力射出第二只箭矢了,雖然看見了剩余三名射雕者射過來的報復(fù)的箭矢,但是也沒有躲閃,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帶著一絲滿足的神色,喃喃念叨了一句:“……不虧了……”
………………………………
今天的天氣極其晴朗,但是陰山之處卻毫無暖意,只剩下金戈鐵馬的冰寒。
戴著皮帽的胡人,如同石縫里面涌出的圣甲蟲一般,黑黑的,灰灰的,包圍著陰山滿夷谷上的要塞,令人煩躁、厭惡同時也帶來了恐懼。
隨著匯集而來的騎兵越來越多,馬蹄在大地踢踏聲也越來越大,似乎帶動了整個的地面都在輕微的震顫起來,聲如悶雷,低沉就像是人的心弦也隨之而顫動。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