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種劼居然說是讓種劭對楊彪舉刀子直接動手?
雖都知道,殺一個人其實并不難,不管古代現(xiàn)代,其實真的橫下心想要殺一個人,其實總能找到一些借口或是機會。
可是難就難在殺了之后……
殺楊彪之前,只需要對付楊彪一人,而如果殺了楊彪一人之后,需要對付的則變成了大多數(shù)人!
種劭突然爆發(fā)出來的的怒火,讓種劼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拜倒在地:“父親大人……是孩兒失言,還請息怒……”
種劭緩緩的吸了一口長氣,嘆息了一聲,說道:“起來吧……其實為父何嘗不想殺其而后快之……然此武夫之舉,終究是不妥啊……天下之人,熙熙攘攘,居為名利……然則這名利當中,也有規(guī)矩!莫以為天下僅汝一人聰明!汝若壞了規(guī)矩,也就意味著天下人則皆可以不用在汝之處守規(guī)矩!汝可知其后果如何?!”
種劼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半響之后才小聲問道:“請問父親大人,這規(guī)矩……究竟為何物?”
“若是旁人問起,某少不得要說……這天地之道,皆為規(guī)矩……”種劭示意讓種劼坐近一些,然后低聲說道,“……朝中大臣,見某必然行禮,不論其心中喜惡,為何?皆因規(guī)矩二字。今日再此處向某行禮,他日才有另人向其行禮!朝廷規(guī)矩,若不守,又指望其下民眾,誰會遵守?”
“規(guī)矩,即禮,”種劭看著種劼,繼續(xù)說道,“春秋之末,天下大亂,為何?失其周禮。如今天下亦亂,為何?皆因董仲穎這武夫,行事失了漢禮!王子師只是恰逢其時而已,否則焉有其三公之位?汝可知昔日董仲穎授首之時,天下不知多少游蕩子,得知其事之后并非欣喜,而是扼腕而嘆?”
種劼先是不解,然后仔細想了想,便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父親大人之意是……莫非王子師不過是先行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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