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可以說是作秀,那么自然是越多人看見越好,現(xiàn)在表演完了,兩個人疲憊的模樣自然就不能再展露在眾人眼皮底下了。
斐潛喘著氣,任由跪在側(cè)旁的侍女,用早就絞好的濕巾擦拭著頭臉,又接連灌下去了兩碗水,才算是略緩了過來,然后伸直了手臂,讓侍女緩緩的將長手套摘了下來。
葛布做的簡陋手套,在麥葉的切割之下,已經(jīng)是有些破爛了,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這個手套,現(xiàn)在破破爛爛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手掌手背了。
“怎樣?”斐潛扭頭問黃月英道,“沒被割到吧?”
黃月英也由侍女將葛布手套摘了下來,然后看了看,說道:“……還好……這個手套還算不錯……郎君,若是……”
斐潛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好,但是他們舍不得的……”
一般農(nóng)夫哪里會舍得用葛布來做手套?
黃月英聞言也明白了,也就不再說什么,只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斐潛笑道:“別在意,比起這個手套來,家里的那個犁頭,更為實用……這兩日,便可以先交給大工房量產(chǎn)了,等秋收之后,在平陽,陰山兩地,先行試用……”
黃月英睜大了眼睛,說道:“那個犁頭?郎君不是前段時間還說需要些改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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