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經(jīng)歷了幾次的風云變幻,終于是漸漸的安定下來了,左馮翊的風暴似乎也就是卷下了不少城中的落葉,其余的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日子該過依舊還要過,只不過是在瓦舍酒肆茶坊當中,又多了一些談資。沿街的商鋪,也在陸陸續(xù)續(xù)的恢復開業(yè),街上的人流又開始穿梭往來。
活在當下。
柴米油鹽醬醋茶,光這些東西,就夠平頭百姓煩惱的了,更不用說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啥也不懂只會叫餓動不動就哭的三歲娃,再加上勞累帶來的身體機能的隱隱作痛的勞損,又怎么有心思去管那些所謂的朝廷大事?
少納些賦稅,多存些錢糧,便是最好了。眼見著秋獲的日子一天天近了,田地當中的莊禾一天天沉甸甸的彎下腰,這些農(nóng)戶百姓按理說現(xiàn)在便全心全意的關注著,收整著,期待著這些莊禾才是。
不過今年有些不一樣,今年熱鬧啊……
比跳儺舞還好看!
這在娛樂項目極其稀少的漢代,簡直就是提前過年過節(jié)一般了。
對于那些關中士族來說,今年雖然看起來依舊是平日景象,似乎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在街頭坊外高聲巡講的小吏,在街道上游弋的征西騎兵甲士,在長安城頭,長樂宮前高高飄揚的三色旗幟,都在無聲無息的提醒著他們,這個長安,已經(jīng)不再是往昔的長安了。
整個大漢帝國的格局,似乎就像是一眼深不見底的水潭,表面上只是微微波瀾,而在其中卻是暗流洶涌。
左馮翊刮起的風暴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蔓延到了京兆尹,也繼續(xù)向西面八方擴散開去……
鄭甘,關中士族豪右當下只要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挫骨揚灰,因為這家伙不僅沒有在反叛失敗之后立刻自刎當場,居然還開始不斷的攀咬起來,扯出了大量與其往來的關中士族,也舉證了包括書信、財務、甚至兵甲等等,導致除了最開始在左馮翊的王氏、京兆尹的扈氏之外,整個三輔之地,接連有五個家族牽扯其中,旋即被抓捕下獄,抄家的抄家,問斬的問斬。
據(jù)說還有更多的證據(jù),更多的罪責開始指向到了其他人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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