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絕對不想出現(xiàn)在祭祀的時候,下面的百官還在嘰嘰喳喳的議論什么胡人鮮卑之類的話題!
更何況,皇甫嵩是作為王允他手中捏著的一張很重要的牌面,若是呂布對于京兆地區(qū)的部隊控制無力,還需要皇甫嵩出來整頓局面,怎么能輕易的就將其扔到了并州戰(zhàn)場上?
還有一點,皇甫嵩和南匈奴沒什么交情,面前的這個斐潛倒是似乎和於扶羅有些私交,想必若是借兵的話,也會更加容易溝通。
王允將語氣放緩,讓斐潛先平身就坐,而后說道:“今國祚初安,正是吾等臣子一展抱負之機也,若德不處其厚,情不勝其欲,伐根求木茂,塞源欲流長,縱然一時茍免,然必天下所恥!子淵,切莫自誤??!”
“王公之意,下官明白……”斐潛離席而拜道,“下官……愿服王公調遣……”
王允站起身,將斐潛扶了起來,拍了拍斐潛的臂膀,說道:“子淵之才,可堪大用。然未有功勛,不能服眾爾。今鮮卑南下,雖有風險,然能勇任,平定胡患,威鎮(zhèn)北地,此乃不世之功也,足可上慰君,下安民,豈非吾等生平之愿?”
“王公所言甚是,下官……一時糊涂……”斐潛低著頭說道。
要讓人賣命,敲打之后,自然也是要給點好處的。
王允笑瞇瞇的說道:“子淵守土靖邊,又獻祥瑞,功在社稷,老夫當章表陛下,為子淵請功?!睂⑦@個小子頭上的那個“假”字拿掉,應該就算是差不多了吧,當然還要看這個小子是不是機靈一點,懂得配合……
斐潛當即拜謝,然后說道:“既如此……王公之意,下官是何時出發(fā)為妥?亦或大祭之后?”
王允眼珠微微動了兩下,說道:“軍情緊急,豈容耽誤!子淵當即刻動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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