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眉毛稍微抖了抖,然后便端起茶碗,緩緩的啜飲起來。
茶湯飲畢,袁隗放下了茶碗,忽然輕輕的拍擊著桌案,緩緩的哦吟起來:“黃泉飲兮,孤軀殘壞,魂歸止兮,天地亡殆,往事追兮,時不于待……”語調(diào)先是有些憤恨,后又顯得迷茫,到最后透出了絲絲的哀傷,聲音也逐漸微弱下來變得低不可聞。
“袁公何至于此!”王允寬慰道。
袁隗不語,良久方說道:“何時刑決?鳩酒,亦或白綾?”
王允愣了一下,方笑道:“差矣!太傅差矣!此正有重任與汝,何輕言生死?”
袁隗也愣了一下,轉(zhuǎn)了幾圈眼珠子,說道:“司徒莫要取笑,如此茅茨土階,蜃灰堊壁,桀作瓦屋,焉有重任模樣?”
王允哈哈一笑,說道:“明堂五尺,食有柔毛,臥有衽席,何如偏頗?”
袁隗頓了一下,捋了捋胡須,略帶了一些期盼的說道:“山東……今如何?”
“雒陽已焚,山東……”這個事情只是袁隗被軟禁,消息不靈通而已,但是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遲早也是會知道,因此王允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亦散矣!”
袁隗一抬頭,然后腰身緩緩的塌軟了一些,頭顱也低垂下來了,“如此說來,公路,本初……”
“公路于豫,本初于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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