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之地,一項并不怎么看在士族眼里,但是,那是在平時的情況下。
現(xiàn)在就有些不同了,河洛一帶被董卓毀得夠嗆,再加上遷都的行為,基本上就等于是半個弘農(nóng)廢掉了,整個河南尹就是一片廢墟。
雍州京兆這一帶,又因為人口的暴增,董卓又超量投放了對經(jīng)濟極度破壞力的惡錢,導致現(xiàn)在整個地區(qū)的經(jīng)濟體系幾乎是完全崩潰,而京兆地區(qū)以西,又向來是西羌的地盤,幾十年間就算是沒有打爛,也幾乎是打廢了,要想從那邊得到什么東西,簡直是癡心妄想,所以,矮子里面拔高個,忽然就覺得河東以及并州的太原上黨一帶似乎變得不錯了起來……
斐敏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和鮮卑的戰(zhàn)斗應該還沒有結(jié)束,因此弘農(nóng)楊氏多半也只是動議,而且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大勝,那么再加上秋收基本上已畢,正是錢糧多的時候,那么趁這個大好機會插上一手,基本上就是最佳時機了。
見斐潛神色有些不對,蔡邕不禁問道:“可有何事?”
斐潛就將書信雙手呈上給蔡邕觀看。師父師父,也算是半個父親,所以也沒有什么避嫌或者隱瞞的必要。
蔡邕上下幾眼,刷刷幾下,掠過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迅速的就抓住了重點,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后將書信重新疊好,還給了斐潛。
楊瓚這個人,蔡邕比斐潛自然是熟悉得多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楊尚書為人沉穩(wěn),或無爭意?!?br>
朝廷要派誰來擔任并州刺史,蔡邕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因此這句話,也就等于是普通型的一種安慰罷了。
而對于斐潛的習慣來說,向來是先要做一點最壞的打算的,是的,在胡人軍事這個方面來說,或許在自己的勝利之下,應該不至于有人敢于伸手到軍隊上,然而民政呢?
并州刺史監(jiān)管民政,這不是應有之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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