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斐潛走在前面。就像是一把劍,斐潛先拿了起來,并且還耍得很不錯,沒有割傷他自己。
在很早的時候,荀氏就在潁川授課,并且荀彧自己也在荀氏別院之內經歷過,面對過幾乎是同樣的事情。那個時候,荀氏別院還是烏泱泱的很多人……
現(xiàn)在當然就沒有再開講過了,倒不是因為斐潛之前來過荀氏別院,而是因為荀氏別院已經是完成了它的使命。荀氏別院,就是為了匯集各種細微的聲音,然后就像是浪潮一樣,將荀氏的聲望托起來,而在這個匯集眾多聲音的過程中,那些去荀氏別院的那些士族子弟,真的都是好學之人么?真的都是為了上下而求索,而不恥下問么?
荀彧很清楚,并不是。
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人覺得其他人去了,大家都去了,所以他們也去了,至于為什么去,去了又是要做什么,他們并不在乎。就像是在荀氏別院當中,不管是荀彧主講,還是荀爽主講,都行,他們其實并不是特別在乎講的是誰,只是在乎在講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參與。
關中的青龍寺,則是更大的一個荀氏別院。
當一個新的思潮被掀起的時候,荀彧相信,那些山西的士族子弟也并不是能夠完全明白思潮其中的含義,也未必清楚未來的可能發(fā)生的演變,更多的時候只是在宣泄情緒,而不是在談論。將某個人,某件事,放在被指控的位置上,然后那些人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站在更加強大的位置上,他們甚至敢于質問一切,辱罵大臣,指控天地……
有態(tài)度,或是沒有態(tài)度,亦或是經常改變態(tài)度,都是正常的,因為他們只是看到別人在說什么,他們就說什么,別人在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躲在人群當中發(fā)泄著他們生活當中的不滿,而一旦要他們單獨站出來說話,便是什么都不敢說了。
荀彧清楚這一點,曹操也明白這一點,所以荀彧和曹操都是一樣的做法,在有需要的時候,荀彧和曹操會利用一下這些人的聲音,其他的時候就當做他們在放屁。
確實是當做放屁,遠遠的趕開,近了都覺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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