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佬借著社會的動蕩瘋狂洗牌,利益和權柄在光與暗之中不斷的變換和交易,而像是禰衡這樣的人不懂得政治,殘酷的現(xiàn)實狠狠地抽了他們的嘴巴子,改變不了現(xiàn)狀就玩自己,大搞什么批判主義,行為藝術。
禰衡還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到了東晉之后士族子弟則是更加的明顯,嗑藥、裸體、頹廢、沉浸在無窮無盡的快感和虛幻當中,失去了所有的追求……
這種垮塌是在精神上的,所以當后世一群毛頭小子追求什么西方的嬉皮文化的時候,老實說嬉皮這玩意不用看西方,我們古人幾千年前就玩過了,而且還是他們玩剩下的。
后世一些所謂的嬉皮活動,行為藝術,比如什么趴在地上傾聽泥土植物的聲音,感受它們的氣息啦,什么裸體植物節(jié),不是植物裸體,而是動物裸體,光著身子澆花,園藝,上街裸奔啦,呼喚人類放下束縛回歸自然擁抱自我等等……
而這種事,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就干過了。友人來拜訪劉伶,看到裸體的劉伶時,劉伶振振有詞,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裈衣,諸君何為入我裈中?
因此禰衡的所謂脫衣錘鼓罵曹操,對于當下的人來說可能是個新鮮事,但是對于斐潛來說么,就根本不算是什么了。
斐潛之所以還給禰衡一個觀風使的職位,就是讓禰衡自己去看看實際的一些事情,不要沉浸在自我的幻想當中,畢竟像是禰衡這樣的人,其實在士族子弟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也具備一定的代表性。
因此不管禰衡究竟是怎么想的,斐潛當下都不會直接去和禰衡對線,畢竟只要稍微有一些和后世鍵盤俠或是杠精爭論的經(jīng)驗的都知道,想要和鍵盤俠或是杠精只是依靠言語來講清楚一個道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比單人登月都難。
所以斐潛當下就先借著肉食者鄙的題目,將所有的官吏從禰衡身邊拉扯開來,一方面是讓禰衡真正能夠看清楚周邊,而不是只看到了包圍著他的人,另外一方面則是斐潛也需要當下的這些關中官吏將注意力集中在收獲和存儲糧食上面去。
農耕民族,糧食的收獲和存儲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即便是存儲得再好的糧食,也容易發(fā)霉變質,三年陳就已經(jīng)是不怎么能入口了,五年陳基本上就只能養(yǎng)牲畜了,所以如何存儲更多的糧食以及如何轉化一些陳糧,就成為了斐潛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糧食的倉儲么,在工藝方面基本上比較難以改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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