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崔厚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一個士族根據(jù)地,沒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似乎永遠都不能安心,終究還是飄零身份一樣。
不論做什么事情,當然都需要時間。
崔厚跟崔均這樣說,也是希望崔均能夠不要因為現(xiàn)在是太原太守就毛毛躁躁的做出一些什么不安穩(wěn)的舉動,但當然,他也希望著崔氏能夠真正的落足下來,不再有漂泊之感。所以崔厚自己也是很矛盾。
經(jīng)商和做官完全不同。
經(jīng)商代表著風險,從采買到運輸,再到銷售出去,都有各種各樣預料當中和意料之外的風險,但是當官不一樣,官場之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求穩(wěn),能不冒風險就不冒風險。
問題是崔均要這樣干,肯定有風險。
可是葉落歸根啊。
根都不知在何處,又要怎么落?
所以,這個事情,雖然有風險,有可能兩面不討好,但是依舊要做。
“冀州之處……”崔均也是壓低了嗓門,將話語混在樂聲之中,“賢弟觀之……情況如何……”
太原事務之中第一重要的,便是針對于東面和北面的防御。當下征西將軍氣勢如虹,自然跟著征西走,但是如果有個萬一,后路要怎么走,崔均自然也是要考慮的。
“……生意還是有……”崔厚緩緩的說道,“近來冀州還加了不少兵甲器械數(shù)目……兩三年之內(nèi),應該還是……左近兵卒數(shù)量,不足以戰(zhàn)……冀州之兵,多駐扎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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