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指了指紅漆盤子,說道:“此衣,名為鴻鵠之衣也。錦袍中空,夾以百只鴻鵠,翅下雪絨而成,細(xì)膩溫潤,最能保暖。夫驥驁之氣,鴻鵠之志,有諭乎人心者,誠也。一件贈楊公,一件贈侍郎……”
鴻鵠啊,多么高大上的名字,但是實際上呢,就是簡單漂白過的雞鴨絨。簡單來說就是漢代版的羽絨服。但是問題是楊修不知道啊,聽到了也是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連連說太貴重了,不敢收,不敢收……
斐潛沒理會楊修的推辭話語,徑直又指著另外一個紅漆盤子,說道:“此乃北地獨有,鮮卑境內(nèi)雪狼之皮而制。今秋偶獵之,通體雪白,亦算得是個異數(shù),一并贈楊公了……”
“狼皮?”楊修眨眨眼,遲疑了一下。
說實在的,弘農(nóng)楊氏家中什么皮貨沒有?虎豹的就有好幾張,熊羆的也有不少,更不用說普通的其他動物的了,這個什么雪狼,明顯就沒有鴻鵠來的高大上了,一時之間楊修就覺得有些反差大了些。
“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人心憐羊,狼心獨傖;天心難測,世情如霜?!膘碀撔χ従彽恼f著,“不知楊侍郎以為如何?”
“這個……”楊修臉色變了變。
“三月”要干什么?
難倒是說開春了就要有什么大行動?
“羊”莫非就是映射著“楊”?楊從木從易,謂之日照之下也,豈不是正合三月開春陽氣升騰之?dāng)?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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