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換成了田豐臉上掛不住。
冀州窮困么,當然。比起當初袁紹來的時候窮困了很多,但也并不像是田豐所說的那么悲慘,畢竟冀州享受了大漢一百多年以來減免賦稅等偏向性極強的政策,積攢下來的底蘊不是說三四年就能敗光的,更何況這三四年當中,除了個別時間冀州有些動蕩之外,其余大部分時間還算是比較正常,糧草收獲的也不算是少,正負相抵扣之下確實是少了,但也不是窮得立刻要討飯的類型。
要不然田豐等冀州士族早就跳起來造反了,哪里還有閑工夫和袁紹磨嘴皮子……
“許子遠!”田豐沉下臉,“擅開邊市,乃資敵之舉也!某尚未追究汝擅賣鹽鐵之舉,汝竟敢在大將軍座前巧言詭辯,指鹿為馬!”
許攸根本不害怕,因為本身開放邊市也是袁紹同意的,再加上許攸雖然貪錢,但是很守規(guī)矩,賺了錢一定是有袁紹的一份,所以田豐職責許攸,無疑就是在指責袁紹,便嗤笑了一聲:“田公果然光明正大,絕不徇私!只不過斧利不能修身,不知田公對于田氏北向商貿(mào)之人又要如何處置?”
田氏在冀州也是大族,有讀經(jīng)書的,自然其中也有一些人從事商貿(mào),而偷偷和胡人進行交易,基本上任何冀州的士族都有,要不然當初那些冀州之地的牛馬羊又是從何而來?要知道冀州雖然可以養(yǎng)馬,但并非是一個原始的產(chǎn)馬之地。
田豐也不敢斷言自己家族當中有沒有那個人被許攸抓住了把柄,也不好斷然否認,聽聞了許攸的話,頓時臉上漲紅了一片,氣得須發(fā)亂晃。
“好了!”袁紹恰到好處的制止了事態(tài)繼續(xù)往下發(fā)展,沉聲說道,“元皓向來顧全大局,此乃有目共睹之事!子遠就不必說了!當下幽州雖定,但局勢未穩(wěn),諸位需精誠協(xié)作,方可成就大業(yè)!”
“唯!”眾人連聲應答道。大將軍的面子依舊還是要給的。
袁紹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當下元皓所慮,無非錢糧也!只不過……公孫雖已伏誅,仍有殘軍茍延于遼東!更何況冀幽相爭多時,郡縣多有征募兵卒,良莠不分,就算駐扎營壘之中,亦需糧餉……”
袁紹環(huán)視一周,說道:“莫非各位亦愿意提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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