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七年……”白雀寫了幾個字,似乎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腦袋,“一月多少日來著?管他呢,至藍氏城,見貴霜城守……”
白雀大致寫了些,又重新看了一邊,收了筆墨,抬頭望向了東方。
如今漢地,應(yīng)該是春暖花開,準備春耕了吧?
白雀抿著唇,沉默了很久。
他懷念自己的家鄉(xiāng),也懷念大漢的故土,更加懷念的是自己幼時在并北的那些幸福的日子,那些在家中陪伴著家人,和兄弟姐妹們一同玩耍一起讀書的日子,雖然這種日子很快的因為鮮卑南下而被破壞殆盡,但是這一份回憶,卻仿佛鐫刻在了骨頭當中一樣,距離大漢越遠,便越感覺清晰。
原先在大漢的時候,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這一點。似乎越是遠離故土,思念便會不斷的放大一般。向西的道路無窮無盡,思念也無時不刻在增加著。
這一路,太不容易了。
每時每刻,白雀不僅要鼓勵著黑山眾一同而行,時刻關(guān)注著士氣的變化,照顧著這些人因為長時間的行程爆發(fā)出來的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問題……
有一次在翻越一座山的時候,那個加黑二蛋的小子,突然在半山腰上大哭起來,然后就那樣跳下了山崖,白雀甚至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半夜露營的時候,天黑的時候還在,天明的時候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半夜自己走了出去,還是逃走了,白雀甚至寧愿是逃回去了,因為在大漠之上,狼群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單獨行進的獵物的。
還有受傷的,發(fā)燒說胡話,最終一直叫著媽媽死在白雀懷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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