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郭圖低聲喚著,“……當下之局,還請主公速斷??!”
“不要急,不要急……”袁紹在案邊坐好,以手支額,喃喃自語道,“……且讓某思索一二……”
這不是北路面一路兵敗的問題,而是袁紹整體戰(zhàn)略失敗的問題!
這個事件帶來的后果,遠遠比死了一些人馬來的更加的嚴重!
袁紹原本進軍并州,執(zhí)意要攻打征西將軍,就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了。正所謂“兵不可三調(diào)”,而現(xiàn)在不僅是第三次調(diào)糧,甚至是第四次調(diào)糧了,冀州士族的意見已經(jīng)是根本毫不掩飾了,幾乎天天都有人在議論著袁紹這樣窮兵黷武,非明主之舉云云,若不是田豐多少在其中調(diào)和了一下,說不定現(xiàn)在府衙之令都難以下達到冀州田畝之中……
不顧鮮卑人的劫掠,舍棄一段時間的漁陽鹽鐵,繼續(xù)對征西將軍斐潛的北路軍進行作戰(zhàn),對于袁紹而言,若是可勝,做這樣的犧牲也并非不可接受,但問題是依靠漁陽鹽鐵得利的冀州士族,又怎么會同意袁紹的如此舉措?
調(diào)兵回援漁陽,那么也就等于是完全宣布了北路軍戰(zhàn)略徹底失敗……
“此事……”袁紹撐著頭,使勁按壓著頭上蹦蹦跳的太陽穴,低聲說到,“……元皓知否?”
郭圖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又說到“……恐怕有心相瞞,也瞞不了多久……”
這種事情,捂蓋子是捂不住的,就像是一坨屎拉在鍋里,再怎樣蓋鍋蓋,也照樣會有味道散發(fā)出來,再加上田豐也有他自己的冀州那個幫派的消息渠道,縱然郭圖這邊控制著軍情諜報,但是一樣遮掩不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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