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了黃權所代表的宴會,眾多的川蜀大戶代表急不可耐的或是要將最新獲取的消息傳遞出去,或是要和家族之中的人進行研討商議,因此哪有什么心思再來捧趙韙和雷銅的臭腳丫子,紛紛做鳥獸散,只留下了趙韙和雷銅兩個人面對面,眼對眼。
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征西宴席上吃飽喝足了,又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趙韙和雷銅兩個人雖然重新找了個地方,又上了一些吃食,但是兩個人都沒有什么食欲,除了一開始兩人相互喝了兩杯之外,就再也沒有動過筷子。
當夜晚的寒意席卷而來的時候,就像是無邊無際的孤獨感,冰冷滑膩,從皮膚上滲透到心理。堂下,回廊上,甚至在廳堂另外一邊,都有人,然而趙韙卻覺得自己依舊是孤獨的,就像是溺水者,四周都是水,想要呼救,一張口,聲音卻被灌了回去。
這個川蜀,還是那個川蜀么?
當年北面漢中,張魯?shù)母矞?,或許是因為眾多因素混雜在一起的結果,趙韙有稍微想過,但也沒有深思,畢竟覺得還比較遙遠,而現(xiàn)在想起來,這些林林總總的信息匯集到了一處,趙韙忽然發(fā)現(xiàn),張魯其實敗得不冤。
就像是現(xiàn)在的劉璋一樣。
“我們……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對,還是是錯的事情……”過了許久,趙韙才緩緩地繼續(xù)說道,他手中握著酒爵,似乎想要抬起來喝,郵箱是要放下來,不上不下。
雷銅也是默默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這個……有誰能保證一定是對的,亦或是錯的?不過像是到了我們這樣的境地,不管對錯,也是由不得我們了……”
“征西果然不是凡夫庶子……”趙韙搖搖頭,說道,“這一下,你看著,龐子仁,董幼宰等人,還有那荊州來的什么劉玄德,有一個算一個,誰能再挽回敗局?這個仗啊,還么怎么打?哈哈,哈哈……這已經(jīng)是結束了……”
雷銅眼珠骨碌碌轉了一下,隱隱有些張皇的神色一閃而過,“不至于吧,征西將軍……這個,聽說荊州來人也是甚為武勇,還有龐公龐子仁手握重兵……這個,怎么會短時間就能分出個勝負來的?”
“勝負?”趙韙哈哈一笑,看了雷銅一眼,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又覺得還是稍微給雷銅解釋一下比較好,畢竟小王子船上也就這一只老鼠了,真要是連這只老鼠都沒了,又找誰去說話?“勝負已經(jīng)不重要了……川蜀之地,向來閉塞,越是閉塞,便越是看重眼前利益,而現(xiàn)在……別說周邊大戶,就連某聽了都是心動不已……你說,這仗還能打的下去?明面上打的是兵卒刀槍,實際上打的是錢財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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