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處置……”袁尚卡殼了一下,“還是父親大人做主,孩兒不敢置喙……”
袁紹擺擺手說道:“不用那么謹慎,此處就你我父子二人,說說無妨!”
“唯……”袁尚拱拱手說道,“孩兒便斗膽直言了……田別駕么,桀驁傲慢,多有不遜,可治其乏軍興……許從事,貪財失察,可治其殉貨色……不過,二人亦有情可原……”
“田別駕素來為冀州領(lǐng)袖,雖說此次軍糧之事,稍顯其疲,但依舊多有聯(lián)系,若是因此而治之,軍中陣前又多有冀州子弟,這難免……”
“許從事跟隨父親多年,雖說好財,但也辦事勤懇,此番總有失察,也是一時疏忽,若因此而斬殺,亦難免寒了他人之心……”
“故而孩兒認為,可小懲大戒之……”
袁尚講完了,微微抬眼,觀察著袁紹的表情。
袁紹緩緩地點著頭,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說實在的,袁紹心中略有些失望,但是看見袁尚那一張充滿了膠原蛋白,又極像了自己年輕時候的臉,不由得又心軟了下來,微微嘆了一口氣,示意袁尚坐近一些,然后才緩緩地,輕聲說道:“尚兒啊,且記住了,一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是對,是錯,其實都是次要的……”
“呃?”袁尚睜大眼睛,明顯有些不能理解。
“真假對錯,不是最重要的……”袁紹繼續(xù)說道,“沒有任何事情,是完全對,或者完全錯的……就拿這一件事來說,田元皓有錯么?有錯。他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協(xié)調(diào)冀州士族子弟的作用,但是完全是他的錯么?許子遠有錯么,也有錯,但是軍情急迫之下,難道能一袋一袋的去監(jiān)察,然后才起運?誤了時期,從上到下都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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