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恒從腰間的皮囊之中取出了輜重糧草的清單,然后再一次進行核算。他原本是那個倒霉修仙的孩子,劉誕的別駕,但是后來因為劉誕本身的問題,馬恒便被漢中的張則有意無意的排擠到了漢中政壇的邊緣位置,當年李儒還在漢中的時候也沒有做什么表示,其實一方面是為了磨練馬恒的心性,一方面也借著陽平關的守將這個位置,讓馬恒多一些軍旅上面的經驗,這一次,李儒就建議斐潛,調了馬恒出來,作為張遼的副手,輔佐這一次的征戰(zhàn)后勤之事。
張遼瞄了一眼,看見馬恒有些皺眉,便問道:“怎么,糧草數量有誤?”
馬恒搖了搖頭說道:“文遠將軍放心,出入倒是沒有……某只是在推算,這些糧草能支撐多少時間……這要是時間長了……”
張遼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應該不會長的……”當然,這也是張遼的愿望,但是戰(zhàn)場之上,很多事情也不是一方說了算,還要看對方配合不配合,體態(tài)姿勢正確不正確。
馬恒默然,然后將清單收回皮囊之中,看了看周邊忙碌的兵卒,忽然說道:“說到糧草……文遠將軍,某之前重翻西羌舊事……不知為何大漢為何糧草消耗如此之大,而胡人似乎來去自如,竟像是毫無糧草之累一般……甚是不得其解……”
張遼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當年跟著驃騎將軍到了關中的時候,行軍路途之中閑暇,便也談論了此事……驃騎將軍說,除了大漢當時西北貪腐成風,侵吞物資之外,還跟漢人和胡人的社會體制截然不同有關……”
“什么制?”馬恒有聽沒有懂。
“社會體制……社,社稷也,會,民集也,體制,士農工商之規(guī)也……”張遼撿了根樹枝,在地上隨手寫了四個字出來,然后解釋了一下,說道,“驃騎將軍說,因為胡人大多數都是奴隸的社會體制,胡人征戰(zhàn)的時候一個主人帶著許多奴兵,只有作戰(zhàn)勝利了,這些奴隸才有改變身份的機會,所以這些奴隸自然在戰(zhàn)場上拼死搏殺,同時胡人也不需要多給奴隸什么錢糧,自然又是能戰(zhàn),整體的消耗又比我們要少得多……”
馬恒皺著眉頭說道:“這樣豈不是……”馬恒說了一半,然后閉口吞下了下半句。
張遼笑了笑,“叔常何必如此拘謹?當時謀亦頗有憂慮,不過驃騎將軍隨后便盡釋了某之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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