鶻提悉勃野頓時大怒,召集了眾人,準(zhǔn)備以姚柯回抗令的由頭,來一個殺雞儆猴,彰顯自己的威嚴(yán),但是姚柯回堵了一句話回來,讓鶻提悉勃野頗有些下不了臺。
“如果部隊進入漢人地界之后,漢人分兵誘敵,我們要怎么辦?”
眾人不由得看向了鶻提悉勃野。
姚柯回聰明就聰明在這里,如果姚柯回說什么不服不公平之類的話語,根本沒人聽,什么年頭了還講公平?
凡是一談及實際的問題,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就集中起來了,自然比光喊什么“公平”啊,“攜私”啊,更有效果……
部落制度就是有這個弊端,首領(lǐng)的權(quán)威么,可大可小。甚至下克上,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行為,這和宣傳了幾百年天子君臣思想的華夏大地的習(xí)慣完全不同,所以姚柯回的抗辯,在鶻提悉勃野眼中覺得憤怒,而在其他人眼中卻并沒有覺得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名。
別說現(xiàn)在鶻提悉勃野還不能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整個藏區(qū)的王,就算是他那一天真的成為了全藏區(qū)的王,也一樣需要其他部落的支持,若是沒有其他部落頭人的支持認(rèn)可,他就算是自稱神都沒有用。
就像是匈奴相同的一個單于稱號,但是在鼎盛時期和衰敗時期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要別的部落支持,首先就是要服眾。因此鶻提悉勃野大聲對著其他人說道:“我們只要合兵一處,管他漢人玩什么花樣!只要我們能攻克了漢人的金城,我們就可以在這一片土地上站住了腳,其他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
姚柯回之前是不太愿意和鶻提悉勃野正面沖突,但是眼下鶻提悉勃野竟然有準(zhǔn)備拿他來祭旗的意思,自然不會再和鶻提悉勃野客氣,問題一個比一個更為尖銳。
“就像是我們熟悉這里的地形一樣,漢人也熟悉他們自己地方的地形!而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一抹黑的往前,如果漢人從側(cè)翼襲擊,我們要不要還擊?如果還擊了,漢人退去我們要不要追擊?追擊了是不是就等于分兵了?如果不追擊,又有誰能保證大軍前進的安全?大軍前進的速度又怎么能夠保證?又怎么能確定大雪來臨之前能攻下漢人的城池?你想要做蕃人的王,我沒有反對!但是你什么都沒有講,也什么都沒有計劃,就只是一味著叫我們的人往前沖,不是故意讓我們?nèi)ニ退朗鞘裁??你這樣做,怎么能服眾,怎么才能讓大伙兒覺得公平?怎么能當(dāng)好大家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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