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之言,善也……”斐潛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鄭玄說道,“不過……鄭公以為,這是茶好,還是酒好?”
鄭玄笑笑,“茶好,酒更好!”
斐潛哈哈一笑,說道:“愿聞其詳。”
“將軍之茶,清心明志,固然是不可多得之物……然山野之中,亦有花入茶者,木入茶者,果入茶者,皆為茶名,混淆試聽,不知真假……”鄭玄緩緩的說道,“酒則不然。器、粟、水、曲,皆求盡善也,方得好酒,又棄糟粕,僅留瓊漿……”
斐潛用兩根手指的指背,來回搓了搓下巴上面的胡須。
鄭玄這樣的說辭,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個道理么,其實并不怎么靠得住。
雖然到了漢代這么長時間了,也像是大多數(shù)的漢人一樣,斐潛開始留起了胡須,但是斐潛依舊沒有養(yǎng)成多么細心照料胡須的習慣,更不用說像是關二爺一樣,出門在外還要特別給胡須穿個褲衩肚兜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讓胡須自由生長,就算是用手摸胡須的時候也很隨意,揉一揉搓一搓的都是基本操作,像是很多文人墨客拈花指模式的摸胡子,在斐潛身上完全看不到。
胡子,就是胡子而已。胡子是男性的一個象征,但是并不反過來說,胡子就是男性。
鄭玄說辭就像是表示胡子就是男性一樣,邏輯上略微顛倒了。
就像是后世那一句名言,“取之精華,棄之糟粕”,似乎大家都聽過,都懂的,但是實際上這句話的重點并非和旁人爭論什么是“精華”什么是“糟粕”,也并非是說應該“取”多少,應該“棄”多少,而應該是知道這樣的一個方法之后要有這樣的一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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